第十二章 杀情灭恨 第四回（2/3）
费莘一听，手软了，从郭慰萍的肩上滑落。她的精神全崩溃了。一转身，蹲在地上，抱着头，号啕大哭：“天呀！我的天呀！究竟是谁打死了他？”
“你可以去报案，让公安人员来检查！”郭慰萍见覃太太太痛苦了，也不知怎么会冒出这句话来。然而郭慰萍没想到这句话是最关键的话；它让覃太太相信不是自己喊人干的。
“早就查了！不查我怎么知道？”费莘突然说出来感到心里好受一些。覃慕色虽然不是那么值得留念的人；可他和自己毕竟生活了二十多年，还有一个女儿；那就是感情的见证。
“你起来吧？回房休息休息；事情总会查出来的。”郭慰萍用手去扶覃太太，给她安慰。
费莘把手一甩，不愿让郭慰萍扶；因为郭慰萍还在嫌疑中。如果不是郭慰萍，覃慕色决不会死得这样快！肯定与她有关。然而猜测毕竟是猜测，不等于事实。费莘缓缓从地下站起来边想边走出厨房。
“哗”一声，门开了。从门外怒气冲冲闯进一个男人。
费莘一看，吓了一大跳。他是谁？自己也不认识。
郭慰萍正好从厨房出来，一眼看见来人正是钟跃先；也被吓了一大跳。
钟跃先满脸杀气，两眼冒着火光，逼视着费莘。
费莘畏葸不前，全身颤栗，不知如何应对。
钟跃先一步一步向费莘逼近。
费莘一步一步往后退，惊恐万状问：“你？......”费莘不敢再问；因为她已猜出打死自己丈夫的人就是他。
“你不用管我是谁！打死人就是要死的！你知道吗？打死一个也是死！杀死两个也是死！反正都是死！我多杀几个也是死；就用这条命拼了！”钟跃先说着；一步一步向费莘逼近。他决不放过费莘；他是特意来找费莘的。
费莘结结巴巴说：“你，你们......原来......”。她吓得不敢再说下去。现在她心里比任何时候都明白；只要有一线生存的希望，决不轻易放过。
“你不必瞎猜！男子汉大丈夫，一人做事一人当！我告诉你；是我打死了你丈夫！”钟跃先早把生死置之度外。他来这里就是要杀人，没有必要再隐瞒。
“可是，可是！覃太太是无辜的呀！”郭慰萍想用这话阻止钟跃先......她从未见过杀人；这种情况让她害怕极了！
费莘突然从害怕中回过神来；大声质问：“你想干什么？”费莘不愿接受这个现实；她想抗争。只要有一线希望，就要抗争下去。
“我要你的命！这还用问吗？”钟跃先说话毫不含糊，并且说到做到。因为他没有选择余地。
“钟，钟钟，钟跃先！你，你疯了！”郭慰萍被吓傻了！她想阻止，可没有这个能力。
“嘭！”一声。一个大花盆碎了；在郭慰萍的后脑勺上开了花。费莘一着急，先下了手。她认为；就是这位男人，因为郭慰萍，害死了覃慕色。费莘要用郭慰萍的命来偿还。
郭慰萍的头一阵昏眩，突然倒地；鲜血从后脑勺流出来。
钟跃先目击眼前发生的事，说；“你？你太狠了！”钟跃先没管郭慰萍；他想立即杀死费莘！刚才费莘的残忍，是他亲眼看见的。钟跃先想；费莘不是一个善良的女人，她太狠毒了！刚才自己低估了她。
费莘见钟跃先露出惊诧的目光，就知钟跃先感到很意外。
钟跃先没说话，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，走过去一把抓住费莘......
费莘见此情景，顿时慌了神。她见那把匕首透着寒光，向自己紧逼过来。费莘身体一凉，不自觉地抖起来。她害怕、害怕得快要瘫倒了。
“扑通！”一声。钟跃先咬着牙将匕首捅进费莘心窝，连刀柄都通进去了。
“哎哟！”费莘挣扎着叫了一声……她感觉比首捅进去了；自己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！这时费莘头昏眼花；这个世界摇摇晃晃，让她站立不稳。
钟跃先将匕首从费莘的心窝拔出来，匕首上还滴着鲜血。钟跃先看了一眼，又咬了咬牙，“扑通”一声，又捅进了费莘的心窝，并将刀在心窝里转了几圈。
费莘用手捂住带刀的伤口，鲜血从她的手指缝里涌出来。这次她没叫。费莘傻了！全身哆嗦；身体一软，倒在地下；鲜血在地下汪了一大滩。费莘死了，还睁着双眼；那把匕首还插在她的心窝上。
钟跃先没管费莘；慢慢走到郭慰萍的跟前蹲下，伸出双手摇晃着郭慰萍的身体大声喊：“郭慰萍，郭慰萍！”他边摇边喊，没发现郭慰萍动；接着又喊：“郭慰萍，郭慰萍！”
不一会，郭慰萍慢慢醒过来。她的眼睛灰蒙蒙好像什么也看不清。
钟跃先又轻轻叫道：“郭慰萍，郭慰萍！”这时，郭慰萍的眼睛才有了光；她喃喃说：“我......我不行了！我......我要走了！没想到，你会做出这种傻事来！太，太不可思意了！......”郭慰萍的声音越说越小，最后只见她的嘴在动，听不见声音，断断续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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