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永以为好也(1/2)
,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,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。花厅里早备好了丰盛的晚膳。 君天澜踏进去,慕容嫣连忙起身,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:“天澜哥哥,你来了。” 她望了眼君天澜身后,却不见沈妙言跟来。 君天澜落座,“摆膳。” 慕容嫣收回目光,心下却有些欢喜,莫非,天澜哥哥表面上不动声色,实际上却知道她讨厌沈妙言? 所以,这次是为了她,才不让沈妙言跟过来用膳的? 这么一想,下午的阴霾尽都驱散,连带着苍白的脸上,都多了几丝红晕。 她殷勤地为君天澜斟酒:“天澜哥哥,近日公事,可还算繁忙?” “还好。”君天澜面无表情,开始用菜。 慕容嫣望了他一眼,知晓他素来不怎么说话,便将一肚子的话都咽了回去。 只是每每抬头,见桌上还是他和她时,心底便会涌上浓浓的欢喜。 而衡芜院的东隔间里,沈妙言坐在床上,拂衣掀开她的裙裾,只见膝盖上都是淤青,在白嫩的腿上,格外显眼。 她心疼不已,拿剥了壳的鸡蛋,温柔地在淤青处反复滚擦。 “奴婢知晓,外间常常传闻,主子为人暴戾,乃是祸国殃民的佞臣。可是,只要不冒犯主子的底线,主子待人还是很好的。奴婢看得出来,主子很宠小姐。说句不该说的,小姐今后的日子,可全都指着主子,小姐切莫再触怒了主子。” 拂衣说着,将她的裙裾放下来,拿了软被,替她盖上。 沈妙言望着她温柔的侧脸,觉得她就像是自己的姐姐。如浏览器禁止访问,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;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。 她应道:“谢谢拂衣姐姐。” 拂衣笑着起身道:“小姐饿了吧,奴婢去拿些点心进来。” 沈妙言坐在床上,望着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,何尝不知,她今后的日子,全得靠着君天澜? 只是…… 君天澜回来的时候,已经沐浴过了。 他跨进门槛,望了眼东隔间的布帘,心下微动,走了过去。 挑开布帘,里头只在床边点着一盏灯。 那个小小的姑娘,披着衣衫坐在床上,手捧一本书,读得认真。 灯笼的光晕照在她的小脸上,那双平日里猫儿般狡黠黑亮的眼睛,此刻透着平静,倒不像是她了。 似乎听见动静,沈妙言抬起头,便对上了君天澜的目光。 她放下书卷,声音软糯:“国师……” 君天澜“嗯”了声,转身离开。 沈妙言揉了揉膝盖,咬牙下床,慢吞吞走了出去。 他依旧在灯下写字,她便踩上小板凳,乖巧地为他研磨。 “刚刚读的什么?”他笔下龙飞凤舞,遒劲有力。 “读的《论语》。”沈妙言仰着小脑袋,“孔子说,仁义礼智信。可是国师,为什么很多人不具备仁义礼智信,却也能身居高位?” 君天澜在纸上写了一个“清”字,灯火下,他侧脸精致宛如白玉:“水至清则无鱼,人至察则无徒。” 沈妙言盯着宣纸上那个大字,怔愣半晌后,露出一个浅浅的笑:“我明白了。国师的意思是,完全纯白干净的人,不会耍手段和心眼,也就培养不出自己的势力,反而登不上高位。”,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,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。“想学东西吗?”君天澜搁下毛笔,问道。 “你愿意教我?”沈妙言惊讶,随即又有些黯然,“从前教我的夫子说,我是‘朽木不可雕’,还是算了吧。” 君天澜没说话,只是从桌角拿了一只木盒。 打开木盒,里面的丝绒布上静静躺着一根细细的白玉狼毫。 他将狼毫取出来,递给沈妙言:“先教你握笔。” 沈妙言注意到,这根毛笔是白日里,慕容嫣赠给君天澜的,可是见他认真,也不好推拒,只得先握住了。 “先写几个字。”他淡淡道。 沈妙言有些心虚地在宣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。 她握笔的姿势像是在拿筷箸,而三个字写完,则歪歪扭扭犹如鸡扒。 君天澜脸色沉了沉。 沈妙言望了望自己写的字,又望了望君天澜的字,暗暗红了脸。 君天澜站到她身后,握住她的小手:“握笔时,切记指实、掌虚、掌竖、腕平、管直。” 沈妙言仰头看他,他的表情依旧淡淡,下巴的线条完美精致。 她收回心神,开始专注地听讲。 今晚月色极好,透过木格子窗户洒进来,与灯火融为一体。 君天澜握着沈妙言的手,狭眸低垂,在纸上一遍遍写她的名字。 一横一竖,都遒劲有力。如浏览器禁止访问,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;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。 一勾一撇,都恰到好处。 夜风送来窗外雪塔山茶花的清甜,与满纸墨香静静交融。 沈妙言盯着宣纸,鼻尖弥漫的,却是他身上,沐浴过后的浅浅梨花香。 …… 第二日,沈妙言醒来时,君天澜已经去上早朝了。 她洗漱完毕,来到书桌前,拿了白玉狼毫笔,临摹他留下的一本字帖。 拂衣和添香在院子里晒太阳,添香有点好奇地望了眼紧闭的房门:“拂衣,小姐在做什么?为什么不跟咱们玩?” “在习字呢。”拂衣低着头绣小方帕,嘴角噙着一抹笑。 “都习了这么长时间,也该休息了!”添香双眼一亮,“我去拿糕点给小姐吃!” 傍晚时分,君天澜从宫中议事回来,先回了衡芜院换掉朝服。 他推开门,却见满地废纸,小丫头盘腿坐在一张大椅上,抱着一本书,睡得香甜。 他走过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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